【摘要】《职业教育专业教学标准》是《职业教育专业目录（2021年）》和《职业教育专业简介（2022年修订）》的进一步延伸和细化，对专业教学具有更直接的指导性和更强的实操性。以“财经商贸专业大类”为例，《教学标准》针对培养与产业发展相契合的高技能人才给予了更为统一、系统、规范的指引，并蕴含着系统性、技术性、复合性、累积性、进阶性、创新型六大典型特征。职业院校要做好《教学标准》的高质量落地，结合区域发展和行业需求，做好中高本一体化衔接，发挥职业本科引领性作用，加强高质量实践性教学，契合产业数字化发展需求，培养复合型、系统型、创新型“高技能人才”。

【关键词】专业教学标准；中高本一体化；高技能；数字化；应用型

【引用格式】杨宜，王艳.“高技能人才”的内涵意蕴、典型特征和发展路径——以“财经商贸专业大类”为例[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5（3）：20-25+34.

杨宜，博士，北京财贸职业学院校长，二级教授。

继《职业教育专业目录（2021年）》（以下简称《目录》）和《职业教育专业简介（2022年修订）》（以下简称《简介》）正式印发后，《职业教育专业教学标准》（以下简称《教学标准》）作为《目录》和《简介》的配套指导性文件，是职业教育教学顶层设计指导文件《目录》和《简介》的进一步延伸和细化，对专业教学有更直接的指导性和更强的实操性。职业教育是与普通教育并驾齐驱的教育类型，在实施教育强国战略的进程中，职业教育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推动力，培养与产业发展相匹配的“高技能人才”，是职业教育强国的重要发力点。《教学标准》开宗明义，明确提出职业教育要培养与产业发展相契合的“高技能人才”，在“高技能人才”的内涵特征、培养定位、目标、规格等方面均有清晰的设计和明确的指引。

一、“高技能人才”的内涵意蕴

大量服务产业一线的高技能人才，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不可或缺的一类战略人才力量。2024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强调，构建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的职业教育体系，大力培养大国工匠、能工巧匠、高技能人才。“高技能人才”没有统一定义。2007年劳动和社会保障部印发的《高技能人才培养体系建设“十一五”规划纲要》首次给出官方定义，即“高技能人才是在生产、运输和服务等领域岗位一线的从业者中，具备精湛专业技能，关键环节发挥作用，能够解决生产操作难题的人员。主要包括技能劳动者中取得高级技工、技师和高级技师职业资格及相应职级的人员，可分为技术技能型、复合技能型、知识技能型三类人员”。2011年中共中央组织部、人社部印发《高技能人才队伍建设中长期规划（2010—2020年）》给出另一版本的定义，“高技能人才是具有高超技艺和精湛技能，能够进行创造性劳动，并对社会做出贡献的人，主要包括技能劳动者中取得高级技工、技师和高级技师职业资格的人员”。综合两个版本，“服务于产业一线、具有可持续发展的精湛专业技能、能够解决生产操作难题”等成为“高技能人才”的典型内涵要义，《教学标准》中同样蕴含“高技能人才”的多层内涵。以财经商贸专业大类为例分析如下。

（一）服务于产业一线的应用型人才

《教学标准》明确培养满足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高素质技能人才。作为类型教育之一，职业教育必须是面向产业、生于产业、融合产业、服务产业、提升产业的。高技能人才围绕产业而生，是活跃在生产、服务、管理等一线岗位上，用知识和技能解决行业一线较为复杂问题的应用型人才。科技创新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重要驱动力，先进的科技成果只有在实践中高质量应用才能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将产业升级落到实处。《教学标准》职业本科部分明确提出学生“能够从事科技成果、实验成果转化，能够生产加工中高端产品、提供中高端服务”，突出强调职业本科阶段培养成果转化的高阶实践应用能力，即打通科技创新“最后一公里”的问题。财经商贸专业大类服务于金融、财会、物流、电子商务等现代服务业，属于产业数字化范畴，新技术应用推动了大量新工作场景的出现，行业所需高技能人才的“应用型”内涵尤为突出。

（二）具备终身学习和可持续发展能力

《教学标准》里中高本三阶段都突出强调培养终身学习和可持续发展的能力，高职和职业本科阶段还需要培养探究学习的能力。数字经济时代，产业更新迭代速度加快，工作场景中综合问题、复杂问题以及不可预知问题会逐渐增多，岗位对人才的能力需求也会随之提高。高技能人才是行业一线解决各种问题的中流砥柱，其较强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是建立在扎实的文化素养与科学素养基础上，并且要有较强的知识迁移和技能递进的自我发展能力，以实现人才技能在整个职业生涯的螺旋式上升。财经商贸专业大类中生产性服务业占比高，通过为其他产业提供高附加值服务以实现行业增值，面对的工作场景将更具丰富性和多样性，对知识和技能的综合度和灵活度要求更高，行业所需高技能人才的“可持续发展”内涵更为突出。

（三）具备解决行业复杂问题的能力

《教学标准》职业本科阶段明确提出培养“具备一定的技术研发与改造、工艺设计、技术实践能力，……解决较复杂问题、进行较复杂操作”的高技能人才。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是行业发展的必然趋势，将来大量操作性、程序性工作将由智能化机器完成。技能一般包括操作技能和心智技能，以操作技能为主的低阶技能将逐渐减少，以心智技能为主的高阶技能将逐渐增加；操作技能是显性的，心智技能是隐性的。新质生产力发展背景下，一线工作人员将会面对更多的复杂以及未知问题，复杂问题的处理能力需要高阶心智技能做支撑。财经商贸行业的龙头企业在产业链供应链竞争层面为合作企业赋能，制定技术方案、技术研发、成果转化应用等复杂工作占比逐渐加大，行业所需高技能人才的“能够解决复杂问题”内涵日趋突出。

二、“高技能人才”的典型特征

《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指出：“国家大力发展职业教育，推进职业教育改革，提高职业教育质量，增强职业教育适应性，建立健全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社会发展需要、符合技术技能人才成长规律的职业教育制度体系，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提供有力人才和技能支撑。”依据技能人才成长规律，在职业教育的中职、高职、职业本科三阶段，《教学标准》针对高技能人才的培养蕴含着系统性、技术性、复合性、累积性、进阶性、创新性六大典型特征。

（一）系统性

我国著名学者钱学森认为，系统是由相互作用相互依赖的若干组成部分结合而成的具有特定功能的有机整体，而且这个有机整体又是它从属的更大系统的组成部分。在社会和经济活动中，系统是时刻发展变化着的动态单元。《教学标准》“培养规格”部分对本专业所培养技能进行了清晰的阐述，中职解决行业内部单点系统业务“怎么干”的问题，高职解决行业内部系统融合业务“怎么干”的问题，职业本科解决行业内外系统综合业务“怎么干”的问题。以财经商贸专业大类的物流专业类为例，物流系统包括仓储、运输、配送等子系统，中职阶段培养仓储运营、运输调度、物流信息系统、数据处理等物流环节子系统的运营操作技能；高职阶段培养物流系统整体运营与执行的能力，比如物流业务流程设计、物流项目开发执行、物流与供应链业务的执行等；职业本科阶段培养物流系统以及与外部系统整合的运营与管理能力，比如物流与供应链业务的管理、物流数据分析与决策、物流项目方案设计等能力。可见，从行业内部单点系统到行业内部多系统融合，再到不同行业之间的系统整合，系统的综合性和复杂性不断加强，培养基于全面、整体系统思维视角解决问题的高技能人才。

（二）技术性

大数据技术、人工智能、5G、物联网、区块链等数字技术是财经商贸行业数字化转型的核心驱动力，随着数字技术与行业融合逐渐加深，岗位的技术属性也日趋增强。《教学标准》明确数字技能的培养主线，中职培养基本数字技能，高职和职业本科培养数字技能。从“基本数字技能”到“数字技能”，是量变到质变的发展过程。中职重在技术操作，高职重在技术协同，职业本科重在技术重塑，对数字技术知识的理解和应用要求不断提高，形成一条技术属性逐渐增强的培养主线。以财经商贸专业大类电子商务专业为例，中职培养基本技术操作型技能，运用平台的程序化技术工具和方法进行店铺运营、营销推广、客户服务等日常运营任务；高职培养技术协同合作型技能，充分运用大数据技术为电商行业全链条运营助力，具备人机交互系统的资源统筹和指挥能力，能够针对电商企业日常运营进行规划和优化的能力；职业本科培养技术重塑补充型技能，能够从产业链层面针对电商行业进行运营管理，设计电商行业大数据模型，提供互联网产品设计、全渠道营销推广等高端物流服务，实现再创新能力。

（三）复合性

高技能人才的复合性指的是从业人员要具备两种或两种以上行业领域的知识和技能并且将这些技能融合为一体来分析和解决问题。《教学标准》的中高本三阶段培养的均为复合型人才，中职阶段显性复合特征强，高职和职业本科阶段隐性复合特征强。以财经商贸专业大类金融专业类为例，三阶段都培养大数据技术与金融专业融合的复合型技能人才，但融合程度不同。中职培养金融数据识别、提取、处理、维护等金融数据基础操作能力，主要表现为程序化操作。程序于学生而言，表现为可观察、可感知、可判断，表现为大数据技术的显性浅层应用。高职和职业本科阶段培养数据采集清洗、建立金融数据模型、撰写金融数据分析报告、提供数据咨询服务等金融数据处理能力，要求运用大数据技术进行金融业务运营思辨和研究设计能力，需要学生运用判断、迁移、反思、重构等隐性高阶思维能力，表现为大数据技术的隐性多元复合深层应用。如金融行业的金融供应链业务，高技能人才的隐性复合属性更为突出，需要扎实的金融专业知识和供应链运营管理知识，还需要大数据、区块链等数字技术知识融合支撑，可见工作场景越复杂，对所需人才的知识和技能的复合性要求越高。

（四）累积性

《教学标准》里中高本三阶段知识和技能的培养主线呈现出明显的累积性特征。中职重基础，强操作运维能力；高职重核心，强执行运营能力；职业本科重系统，强整合管理能力。《教学标准》明确落实中职基础性定位，推动多样化发展。中职强调筑牢科学文化知识和专业类通用技术技能基础，重视知识和技能的广泛性和多样性，尤其强调支撑本专业学习和可持续发展的必备文化基础知识的学习。《教学标准》明确高职知识的系统性和核心性，学生掌握核心专业技术技能，具有整合知识和综合运用知识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教学标准》明确职业本科的创新性和高端性，强调系统学习本专业相关知识，提供高端产品和服务的能力。以财经商贸专业大类财务会计专业类为例，中职针对出纳、会计、财税代理等会计行业岗位基础知识进行全面学习，还把支撑专业学习和可持续发展必备的语文、历史、数学、英语、信息技术等放在重要位置，以提升文化和科学基础素养，为后续高职和职业本科学习奠定扎实的通识性基础；高职学习会计、审计、财务管理等岗位的核心知识，突出会计行业的数字化运营、大数据分析、决策、优化及规划等运营能力；职业本科在掌握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云计算、区块链等数字技术知识基础上，具备在会计行业复杂工作场景中进行数字化资源整合、管理以及研发、设计、转化等高端服务管理能力。

（五）进阶性

《教学标准》遵循高技能人才成长规律，技能的形成不能一蹴而就，需要不断学习、循序渐进、不断进阶，技能人才包括不同层级和梯度。中职明确培养“技能人才”，高职明确培养“高技能人才”，职业本科明确培养“高端技能人才”，既明确从低到高的层次定位又体现技能人才从低到高的纵向一体化上升路径。以财经商贸专业大类物流专业类为例，中职定位在行业一线业务操作岗位，比如仓储管理员、快件处理员、客户服务管理员、机械操作工、物流自动化设备操作维护等；高职定位在行业一线业务主管岗位，比如物流项目运营主管、物流销售主管、国际货运主管、物流数据分析员等；职业本科定位在行业运营的管理岗位，比如物流服务师、供应链管理师、数字化管理师等。中职强调技能的全面性和通用性，夯实基础技能，表现为行业单项业务技能的简单叠加；高职强调技能的系统性和核心性，提升核心技能，表现为行业不同业务技能的协同融合；职业本科强调技能的复杂性和创新性，培养创新技能，表现为产业链层面综合业务领域技能的整合创新。

（六）创新性

创新是高技能人才的高阶技能，是一种以心智技能为主导的隐性技能。《教学标准》中高职和职业本科对创新能力提出明确要求，高职具备创新意识，职业本科具有一定的创新能力，在中职扎实知识和技能的基础上，培养从具备创新意识到具备创新能力的高技能人才，实现创新能力的可持续发展。《教学标准》明确职业本科阶段培养高端技能人才，从高职的“高”到职业本科的“高端”，核心要求是能创新、会创新，能够通过高端应用创新为产业转型升级助力。以财经商贸专业大类金融行业的区块链金融为例，金融是区块链技术应用最成熟、最广泛的行业之一。近些年，区块链技术与金融业务的融合，推出了数字货币、区块链金融等金融创新服务，提高了金融行业运营效率。《教学标准》中职业本科的金融管理专业，明确培养学生学习区块链技术并能够进行金融业务上链设计、撰写区块链金融创新方案策划等金融高端创新服务。可见，不断提升高技能人才的应用创新能力是职业教育无法回避的重要课题。

三、“高技能人才”的发展路径

2022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加强新时代高技能人才队伍建设的意见》指出：“技能人才是支撑中国制造、中国创造的重要力量。加强高级工以上的高技能人才队伍建设，对巩固和发展工人阶级先进性，增强国家核心竞争力和科技创新能力，缓解就业结构性矛盾，推动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职业教育是与普通教育具有同等重要地位的教育类型，为产业高质量发展培养相契合的高技能人才是当下时代赋予职业教育的使命和要求。《教学标准》的高质量落地，有待高职院校下一步的全方位推进。

（一）契合区域发展和行业需求，培养高技能人才

职业教育是依托区域产业办学的教育类型，从“面向产业办学”到“反哺提升产业”，依靠的是一批批高质量高技能人才的输出，因此，提高与产业相契合的高技能人才供给质量，对于职业院校是挑战，更是机遇。一是提升专业结构与产业结构的匹配度。聚焦产业结构抓专业匹配，围绕区域产业结构调整优化专业布局，结合民生产业、紧缺产业、未来产业设置新专业，提高人才培养与区域经济结合的紧密度、与行业发展需求的适配度。二是围绕高端产业需求和产业高端需求培养人才。职业院校教师要持续深入行业、企业一线，跟踪产业人才需求，调研高端产业需求和产业高端需求，真正做到以需定教、以产定教。比如，财经商贸行业亟需大量与数字化转型相匹配的高端数字技能人才，这就要求职业院校多方发力进行专业的数字化升级改造。此外，财经商贸行业产生了供应链金融、区块链金融、数据供应链服务、跨境电商供应链服务等行业高端服务，如何培养与产业高端需求相匹配的高技能人才，是当下职业教育应该深思并践行解决的难点。三是深化产城教融合。高职院校需要充分发挥市域产教联合体和行业产教融合共同体的“创新载体”作用，通过现场工程师等改革试点项目，深化与区域龙头企业合作，构建产学研一体化平台，以人才培养作为纽带，以企业真实项目作为有效载体，学校骨干教师深度参与，校企共同进行技术成果研发及应用推广，将学生专业实践教学和训练融入其中，将企业育人功能落到实处，校企融为一体、育训有机结合、校企协同育人，真正提升高技能人才培养质量，实现教育链、人才链、产业链、创新链四链合一。

（二）做好中高本一体化衔接，培养系统型高技能人才

技能型人才有其成长规律，培养从解决单一简单系统问题到综合复杂系统问题的能力，需要知识的不断累积和技能的持续进阶。中高本衔接作为职业教育纵向贯通的重要抓手，目前未发挥应有功能。存在三阶段课程设置重复、课时设置不合理等问题，造成学习内容重复以及专业知识技能无法有效衔接等问题，导致中高本一体化育人效果不佳。《教学标准》明确落实中职基础性定位，推动多样化发展；明确高职的核心性和系统性；明确职业本科的高端性和创新性。职业院校要以高职为主体，下连中职，上接职业本科，充分整合现有各种贯通项目资源，比如：“3+2”中高职衔接、五年一贯制、中职五年制专科试点、中高本贯通项目等诸多现有项目资源。由高职层面学校牵头，贯通项目各参与主体组建办学联盟，建立长效校校、校企合作协同机制，落实中高本衔接人才培养机制，共同研制一体化人才培养方案，健全师资队伍共享机制，并配专班进行方案的落实细化。中职阶段筑牢科学文化知识和专业类通用技术技能基础，重视知识和技能的广泛性，培养专业学习兴趣；高职阶段系统学习本专业相关知识，掌握并实际运用岗位（群）需要的核心专业技术技能；职业本科阶段培养能够生产中高端产品、提供中高端服务的能力，在面对新技术、新岗位的挑战时，具备充分的快速适应能力，具备从批判思维和创新思维角度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三）加强高质量实践性教学，培养应用型高技能人才

《教学标准》明确实践性教学应贯穿于人才培养全过程，包括实验、实习实训、毕业设计、社会实践活动等多种形式。实践教学是高技能人才培养的重要着力点，财经商贸行业作为现代服务业，诸多岗位需要经常与人打交道，对从业者的责任意识、应变能力、合作意识、主观能动性等隐性个人素养要求更高，高质量的专业实践教学是培养隐性个人素养的有效途径。职业院校需精准对接岗位需求、运用恰当的产教融合载体、整合有效的实训资源等多途径提高实践教学质量。一是精准对接行业和岗位需求。实践教学要紧贴行业发展趋势，围绕核心岗位需求制定实践教学方案，依据技能人才成长规律，结合企业需求，灵活开展实践教学，提升实践教学质量。二是充分利用各类产教融合载体。产教融合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办学的根本路径，很多职业院校牵头创建了市域产教联合体、行业产教融合共同体等。职业院校要充分利用市域产教联合体、行业产教融合共同体、产业学院等创新型载体深度开展实践教学，同时企业深度参与实践教学，为企业构建人才新生态，实现校企双方共赢。三是高效应用校内实训资源。高职院校普遍存在实训资源运营效率不高的问题，各专业要充分整合高效运用，盘活各类实训资源，引入企业真实项目，结合实践教学要求，精心设计实践环节和内容，发挥实训资源最大效用，提升实践教学效果。

（四）发挥职业本科引领性作用，培养创新型高技能人才

新质生产力是以“创新”为先导的新型生产力，培养与新质生产力发展相适应的创新应用人才，是职业本科层次当仁不让的责任与使命。2021年《目录》共设置19个专业大类、97个专业类、1349个专业，其中，中职专业358个、高职专业744个、职业本科专业247个。职业本科专业数量大幅增加，调整幅度达260%。2022—2024年，新专业每年都在增加，2022年和2023年，财经商贸专业大类新增9个专业，其中7个是职业本科专业，占比达79%。与此同时，国家不断新建职业本科院校，依据《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到2025年，职业本科教育招生规模不低于高等职业教育招生规模的10%。依据《教学标准》，职业本科阶段的完成数量比例低于中职和高职阶段，可见职业本科层次办学处于初步探索阶段。对于相对成熟的职业本科专业，相关职业院校要在认真研读《教学标准》的基础上，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深挖高端产业需求和产业高端需求，依托深度产教融合和科教融汇，聚合学校、行业、企业多方力量，搭建产科教协同平台，以应用型科技项目为载体，建设集人才培养、成果转化、技术攻关、产品研发、技术服务等功能于一体的产科教融合平台，关注技能创新和技能迭代，立足于岗位（群）的技术应用创新培养高技能人才。

（五）契合产业数字化发展需求，构建技术思维力培养主线

数字技术与行业融合的广度和深度不断加强，高技能人才的技术属性持续增强。数字技术对行业的影响是颠覆性的、不可逆的，传统以专业知识为主的人才培养已无法适应产业数字化发展现状，运用技术知识和专业知识融合思维分析和处理问题的能力是当下产业发展亟需的。一是着力培养学生的技术思维力。培养运用技术思维解决专业工作场景问题的能力需要在教学设计环节多下功夫，遴选行业典型技术实践活动，依托技术工作场景设计技术教学场景，将技术知识融入，依据技术目标，设计技术问题，以技术问题驱动挖掘技术原理、技术行为、技术关系等。比如，使用技术语言描述工作过程、使用技术原理说明工作程序等，在技术实践活动中通过技术观察、技术分析、技术沟通、技术反思等培养技术思维力。二是构建数字技术课程体系。同区域中高本院校紧密协作，构建通用、专业、复合三层次数字技术课程体系。以财经商贸专业大类为例，针对专业大类的通用核心技术，在扎实的信息技术知识基础上，中职、高职阶段设置大数据、人工智能等通用技术课程；针对金融、会计、电商、物流等行业的职业技术应用，高职和职业本科阶段在专业层面设置数字技术职业核心课；财经商贸行业在产业链供应链层面为客户提供高附加值服务时，多种数字技术融合应用及创新将成为常态，高职和职业本科阶段在专业群层面通过引入企业复杂技术工作场景设置技术复合课程。中高本一体化协同，共同打造数字技能培养螺旋式上升通道，以实现可持续性培养高技能人才应具备的技术思维力。